重生睁开眼,我仍是那个病弱孤女苏念。
记忆中烈火焚身的痛楚未消,沈砚与相府千金喜结连理的画面犹在眼前。
他曾跪在我面前,说只要救他,必以正妻之礼相待。
我信了,用石干娘赐的寿命为他续命,自己咳着血看他功成名就。
最后却被他一句“妖道巫女”锁入柴房,活活烧死。
这一世,我再次叩响石干娘的山门。
不过这次,我求的不是安康,也不是姻缘。
“干娘,念儿愿折半世残生,换仇人永世不得超生。”
1我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那股皮肉焦糊的灼痛感仿佛还黏在身上,呼吸间全是浓烟和死亡的味道。
柴房,烈火,还有沈砚那张在火光外冷漠又嫌恶的脸。
“妖道巫女,死有余辜。”
可眼前没有火,只有破旧却熟悉的纱帐,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是我从小闻到大的气味。
我艰难地撑起身子,骨子里的虚弱提醒着我,这不是阴曹地府。
铜镜里映出一张脸,苍白,瘦削,但年轻——是十六岁时的苏念。
我重生了,回到了沈砚第一次来求药的那一年。
“呵……”我低低地笑出声,喉咙干涩发痒,引得一阵咳嗽。
没咳出血,真好。
上一世,就是在这之后不久,我为了救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几乎耗干了石干娘赐下的本命元气,从此病根深种,日日咳血。
沈砚。
这个名字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心口最软的地方。
我记得他跪在石干娘那座历经风雨的粗糙石像前,跪在我面前,一身落魄,眼神却亮得惊人。
他说:“念儿姑娘,若得你相救,沈砚此生绝不负你,必以正妻之礼,迎你过门。”
我信了。
我一个被遗弃的病弱孤女,除了石干娘赐下的这点微末医术和残喘的生命,还有什么可图?
他那份炽热的“一见钟情”,让我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心甘情愿地用自己换来的寿数,为他续了命。
然后呢?
然后他金榜题名,然后他琵琶别抱,求取了相府嫡女。
而我,这个曾救他性命、被他许下诺言的“巫女”,成了他锦绣前程上的污点,被他亲手锁进柴房,付之一炬。
好一个永绝后患。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痛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这一世,我不会再傻了。
正妻之礼?
我要的,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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