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天生的下贱坯子。”
刘静姝将手中的茶碗对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摔去。
“夫人，她一个贱籍的玩意儿，千人骑万人跨的贱货，就算是玩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刘妈妈一脸谄媚的附和着刘静姝。
春满楼厢房内，十几个汉子站成一排，目光放肆的盯着秦未央，仿佛盯着一只随时待宰的猎物般。
刘静姝慵懒的靠坐在小榻之上，纤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玉如意，声音却如同寒霜，话里满是嫌恶。
她身边的刘妈妈大步走上前狠狠地甩了秦未央一巴掌，啐了她一口。
“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下贱之人，竟也做起了飞上枝头的梦？
侯府的高门，也是你这等腌臜身子能玷污的？”
前日里，侯爷竟然说要纳秦未央为妾的荒唐话语，仍犹在刘静姝耳边回荡。
纳她为妾？
简首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等烟花巷尾的浮萍柳絮，连入府做最低等的粗使丫鬟的资格都没有。
做妾？
简首是痴心妄想！
“给我按住她！
扒干净这身遮羞布！”
刘静姝的笑容扭曲而疯狂。
“今天我让你这贱骨头爽个够！
让你们这些不知廉耻靠爬男人床苟活的贱货知道，沾了不该沾的人，是什么下场！”
汉子们闻声而动，一涌上前将秦未央死死的按在地上。
“夫人，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秦未央挣扎着，发髻散乱，轻纱外衫在挣扎中中滑落，大片莹白的肌肤暴露在男人们炙热的目光之下。
更有甚者，双手己经不老实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刘静姝抖了抖身上是繁复的织金锦缎衣裙，迈着步子，走到秦未央面前。
“放了你！
呵……”刘静姝精致描绘的唇角勾起一个扭曲到极致的弧度，指着被按在地上的秦未央，那眼神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你不是天生一副勾引男人的好皮囊，一双含情目，一张朱唇，专会在这软香红帐里挑拨得男人五迷三道魂不守舍吗？
你把这些男人一个个的伺候好，我就放了你。”
刘静姝抚摸着秦未央的脸庞，长长的指甲在她精致的面容上轻轻滑动。
秦未央的瞳孔因巨大的恐惧骤然收缩。
她用尽了全身残存的力气挣扎，手指在粗糙的地面抓挠，留下血痕。
绝美的脸庞再无半分血色，眼泪混合着额头被磕破后蜿蜒流下的鲜血，糊满了面颊，绝望而凄厉：“夫人！
夫人！
求求您发发慈悲……您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她的声音破碎嘶哑，卑微地乞求一线生机，那是连尊严都彻底抛弃的哀鸣。
“我……我知道错了！
求您开恩……饶了我……我立刻滚出京城！
永生永世！
再不出现在侯爷…不…出现在您的面前！
求您……求您啊！”
可刘静姝的眼神里翻涌着蚀骨的嫉妒，她的脚踩踏着摔在落在地的琴弦和乐谱，昂贵的云缎丝履将琴弦碾断，如同碾碎某种无足轻重的生命。
“呵！
好一个狐狸精！
春满楼的调情手段不是一流吗？
勾栏瓦舍里的功夫不是都学了个十足十吗？
今天，我让这满屋子的‘恩客’，好好尝尝你的滋味！”
刘静姝戴猛的用力的握住秦未央的下巴，长长的指甲在她的脸上掐出血痕。
再猛的松开手，揪住了秦未央散乱乌黑的发髻，狠狠向后一拽！
秦未央痛得仰起头，身上的外衫彻底滑落，诱人的身材被迫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下。
刘静姝厉声下令：“给我‘伺候’好了她！
让她‘痛快’到死！
夫人我今日就在这儿，亲自给你们‘掌掌眼’！”
“不…夫人！
不要…我…求您…”秦未央绝望的求饶，声音凄厉，可也只是片刻便被男人粗鲁的调笑、兴奋的喘息和不堪入耳的秽语彻底淹没。
“求你们……停手……夫人！
夫人！
饶命啊！
……不要碰我……啊——！”
一声陡然拔高的惨叫，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裂帛之声。
一只粗壮的手抓住她残存的小衣，硬生生撕开。
更多的肌肤暴露在贪婪的目光和粗鲁的手掌下。
刘静姝端坐在太师椅上，姿态依然如贵妇般优雅，捻起了桌上的葡萄。
然而，她的眼睛，却亮得吓人，闪烁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狂热与报复得逞的扭曲快意。
她冰冷的唇角，在秦未央每一次尖叫挣扎时，都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一丝残忍的弧度。
刘静姝在欣赏，她听着那卑微下贱的妓女发出最悦耳动听的绝望悲歌，感受着自己内心那翻腾的妒火被这惨叫和践踏一点点浇熄的快感。
秦未央的挣扎渐渐无力。
每一次粗暴的触碰和撕扯，都让她残破的身躯反射性地抽搐一下。
终于，她的身体彻底瘫软下去。
那双绝望凝视着虚空的眼睛，焦距彻底涣散。
所有挣扎的力量，瞬间从她身上抽离。
她被架在半空的身体，像一朵彻底失去水分支撑的花，软塌塌地垂落下去。
了无声息。
刘静姝欣赏了几秒这绝对的寂静，她眼中的狂热稍稍褪去，恢复了一贯的矜持。
她慢条斯理地放下那颗没吃的葡萄，用帕子，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指尖。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事后令人毛骨悚然的从容。
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碍眼的飞虫。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具气息断绝的身体，她的声音平稳，不带一丝波澜，却又清晰地传遍整个房间：“晦气。
弄脏了地方。”
她最后瞥了一眼地上那无声的躯体，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只剩下处理垃圾般的厌恶。
“丢到城外乱葬岗去喂野狗。”
“都收拾干净。
今日之事，谁敢透出半个字……”她冰冷的视线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却没有说完的下半句威胁，但是从她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到压迫感。
说完，她昂着头，抚平裙摆上不存在的褶皱，在刘妈妈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去。
门内，只留下彻底死去的寂静，和一地破碎的尊严与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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