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送去敌国和亲那天,夫君亲手将我推下城墙。
他说:你不过是个玩意儿,也配和她比后来我成了敌国太子的掌心宠,他却跪在雪夜里求我回去。
“殿下现在才像条狗。”
我笑着踩碎他递来的玉佩,“而且是没人要的野狗。”
---1 凤冠坠城凤冠很重,压得沈凝脖颈生疼。
身上大红的嫁衣,在朔国灰败的城墙垛口间,是唯一刺目的颜色。
可惜,料子虽是顶好的云锦,却依旧挡不住这北境十一月初彻骨的寒风。
风从领口、袖口钻进去,带走身上最后一点暖意,留下冰冻的颤栗。
城下,是黑压压的北凛军队,玄色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片望不到边的、即将吞噬一切的浓墨。
为首那人,端坐于通体乌黑的骏马之上,即便隔得这样远,也能感受到那股冰封千里的肃杀之气。
那是北凛的太子,萧衍。
而她的身后,站着她的夫君,朔国的二皇子,李烨。
他曾是她倾心爱慕了整整五年的良人。
五年,从情窦初开到凤冠霞帔,她像一只扑火的飞蛾,将所有热忱和真心都捧到他面前。
可如今……李烨的手,稳稳地,甚至带着一丝刻意展示的决绝,按在她的后心。
他侧过头,声音不大,恰好能让她听清,每一个字都淬着冰,砸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沈凝,”他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半分昔日的情意,只有一片冰冷的、评估货物般的漠然,“待会儿城破,你知道该怎么做。”
沈凝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冻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该怎么做?
她当然知道。
用她这条命,演一出“皇子妃殉国”的戏码,全了他的气节,成就他的美名。
然后呢?
然后他或许会假意悲恸一番,再顺理成章地,迎娶他藏在别苑里的那个真正的心上人,柳如烟。
“你父兄通敌的罪证,”李烨似乎看穿了她的思绪,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慢条斯理地补充,“还在我书房里放着。
是忠烈满门,还是叛国抄家,就在你今日一举了。”
通敌?
沈凝想笑,那所谓的罪证,不过是他为了彻底掌控沈家,为了给柳如烟腾位置而精心编织的罗网罢了。
她沈家满门忠烈,父亲、兄长,哪个不是为朔国流过血、立过功?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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