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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金瓯

芝士草莓 著

都市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锦绣金瓯》是芝士草莓创作的一部都市小讲述的是金蛊锦锦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我家是金银村最穷的一家爸却总是笑着说我们马上就要发财了明那我爸拿着刀亲手刺向我的心脏人知金蛊养在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女子身上金蛊练刀枪不入色的月光我微笑着反握住刀 1 金银村是早年间靠私自贩卖金银发家的里许多人都来我们村买金子和银子没人知道金银村的金矿和银矿藏在哪里曾有人觊觎过这泼天的财派人在村子附近搜寻全都一无所获爸...

主角:金蛊,锦锦   更新:2025-10-22 21: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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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是金银村最穷的一家。
我爸却总是笑着说我们马上就要发财了。
清明那天,我爸拿着刀亲手刺向我的心脏。
没人知道,金蛊养在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女子身上。
待金蛊练成,刀枪不入。
银色的月光下,我微笑着反握住刀刃。
1
金银村是早年间靠私自贩卖金银发家的。
城里许多人都来我们村买金子和银子。
可没人知道金银村的金矿和银矿藏在哪里。
也曾有人觊觎过这泼天的财富,派人在村子附近搜寻。
但全都一无所获。
我爸说,只有世世代代在金银村土生土长的人,才有资格知道金银村的秘密。
听说过金银蛊吗?
传说金银蛊生在村子西边的黑岐山上。
清明雨,金银现。
每年的清明是进山寻蛊的日子。
黑岐山凶险异常,只有像我爸这样的成年男人才能进山。
将寻来的蛊虫豢养在未满周岁的女童体内,金银蛊会在她成年之后产出又大又好、源源不断的金子或银子。
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
我叫李锦,锦绣前程的锦。
养金银蛊的责任只能落在我的头上。
我爸从不允许我单独出门。
因为我知道,我身上养的是金蛊。
2
金银村已经十年未出金蛊了。
村里的金银生意也日渐萧条。
自从十年前最后一只金蛊被找到,这十年来上山的人都只找到了银蛊。
银蛊比起金蛊就差远了。
但村里大部分人家,早年间靠着贩卖金子,赚到了不少钱,在村里盖起了又高又漂亮的小洋楼。
虽说已不如当年富裕,但好在吃喝不愁。
可我家不同。
自我爸那代往上推三代,我是我们老李家唯一的女孩。
没有女儿,就没办法养金银蛊。
因此在别家住着新盖的楼房,过着有滋有味的日子时。
我家五口人——我爸妈、我还有我哥和我弟,还挤在泥墙瓦片搭的房子里。
我爸却对此表示不屑。
他对着村子那头骂骂咧咧,往地上狠狠啐一口唾沫:
一群杂碎,从前嘲笑我们老李家没女儿,现在我们不仅有女儿,我们还有金蛊老李家早晚把你们踩在脚下
金蛊是我爸在我妈怀我第九个月时找到的。
那天正是清明,明明前几年的清明都没下雨,可终究是老天有眼,天助我老李家也偏偏那年就下起了小雨,我带着背篓,往那漆黑的草丛一探,那金黄的,发着光的,不是金蛊是什么?我一把抓住那金蛊,藏在怀里,死命地往回跑,生怕让人瞧见了。
我爸面色涨红,不知是喝醉酒了还是太过激动。
这是我第 98 次听这个故事。
3
自从我身上养了这金蛊,我爸妈从不让我出门。
我妈总是苦口婆心地拉着我的手,告诉我: 锦锦,爸妈可是为你好,你身上藏得那可是金蛊啊金蛊要是被抢走了,我们老李家的好日子那就彻底完了你哥和你弟可还指望着你供他们娶老婆呢我们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啊,锦锦
我爸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指着我的鼻子骂: 没良心的丫头片子,要不是我天天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还长得了这么大天天想着往外跑。
于是白天,小孩在村里抓鱼打鸟。
我在我们家的田里,举着比我人还高的锄头耕地。
说是田,其实就是后院一块长满杂草、又干又硬的地。
是我一点一点开垦,种出来的玉米苗苗。
毕竟金蛊还没成,我家五张嘴还等着吃饭。
晚上,小孩们回家看电视玩游戏了。
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洗一家人的衣服。
我爸醉醺醺地躺在床上,声音从卧室传来,模模糊糊:
李锦不要偷懒啊,身体锻炼好,金蛊才长得好
渐渐地我成了村里的异类。
隔壁王婶的儿子姜二虎声音洪亮: 那个李锦就是个怪胎我见过她,瘦得跟竹竿一样,也不说话,就像白骨精一样
剩下的声音我不认识,但恶意总是来得毫无理由。
她肯定是有什么病穿得跟破烂似的,每天都躲在家里
就是就是,我妈都让我离她远一点。
我坐在院子里面无表情,手被冰冷的水冻得通红。
金蛊成了,我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我爸每天都这样讲。
4
饭桌上,我妈将两个鸡腿夹到我哥和我弟的碗里。
又往我碗里夹了一大块肥腻的肉。
这种肉没人爱吃,都是老板卖剩下后免费送的。
哥哥和弟弟今天上学辛苦了,锦锦也辛苦了,多吃点啊。
我看着碗里白花花的肥肉毫无胃口。
可我爸严厉的眼神扫过来,我强忍着恶心咽下。
我知道,一切都是为了金蛊。
我也曾哀求过他们。
我想去上学。
我爸直接打断我的话,重重地拍着桌子: 锦锦,你忘了你的任务了吗金蛊还没养出来,我们哪有多的钱供你读书?
我从没有上过学,一天都没有。
只有我弟会悄悄把他的书借给我,我则趁着爸妈不在家偷着学。
我弟是这个家里唯一会帮我的人。
晚饭他故意留到最后,将鸡腿分了一大半给我。
他打了个饱嗝,摸摸肚子,我吃不下了,姐,别浪费了,你吃吧。
小时候,他会趁着爸妈不注意帮我干活。
可还没我肩膀高的小孩,终究违抗不了父母。
也救不了我。
我不是没有反抗过。
我摸着背后至今还未痊愈的狰狞伤口。
那是我唯一一次逃跑后被抓住,我爸亲手拿着手臂粗的木棍打的。
白眼狼让你跑……让你跑把腿给你打断,看你还怎么跑
我被打得几乎丢了半条命,奄奄一息地躺在柴房。
我妈和我弟的哭声传来,我哥在旁边一声不吭。
在这个家,没人敢违背我爸的决定。
最后还是他怕我真死了,找了村医给我把命吊着。
毕竟我死了,就没人给他养金蛊了。
养金蛊其实一点儿也不疼。
平日里我几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我将手靠在心脏的位置,感受着那澎湃有力地跳动。
比金蛊更毒的是人心。
李锦的锦,不是锦绣前程的锦。
我望向远方,那是黑岐山的方向。
5
七岁那年,我亲眼看见二妞姐死了。
死在我的面前。
二妞是姜二虎的姐姐。
那天晚上就像任何一个平常的傍晚,我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
我爹他们都出去了,隔壁今天在村里办酒席。
热闹的鞭炮声与漆黑寂静的院子格格不入。
我耐不住性子,偷偷踩着凳子爬上院墙看。
眼前的场景却令我此生难忘。
二妞穿着花色棉袄,睁大眼睛,倒在雪地里。
洁白的土地染上大片大片刺目的鲜红。
那心脏处的血仿佛流不尽,胸前的衣襟早已染上一片血红。
可人的血怎么会是流不尽的呢?
我捂住嘴,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
人群中我看见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二妞姐她爸,我爸,村长叔叔……几乎全村的大人都在了。
大伙一桌一桌围坐在姜家院子里。
姜大海嫌弃地一脚踹在二妞单薄的身上,掂量着拳头大小的金块,骂骂咧咧: 丫头片子就是没用,连个金蛊都养不好,才出了这么点金子,还不够老子去城里买房的钱真晦气
村长拦住他: 行了,大海,开金蛊这讲究的就是运气。你还年轻,和媳妇加把劲儿,再生个丫头。
好了好了,不管这晦气玩意儿了,大伙今天放开了喝我姜大海先干为敬
原来这就是他们说的酒席啊。
姜大海将取下来的金子揣进兜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二妞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隔着院墙,我看见姐姐最后一眼望向我。
我强忍住颤抖,努力瞪大眼睛,想要记住姐姐最后的样子。
她用最后的力气,张了张嘴。
我看清了那无声的口型。
她说: 锦锦。
逃吧。
逃吧,去很远的地方。
我从墙上狠狠摔下来,砸在雪地里。
松软的雪将我接住,可我还是觉得好痛。
明明是白色的雪,为什么在我眼里却是一片血红呢。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第一次遇见姐姐的场景。
姐姐绑着又黑又粗的麻花辫,背着重重的背篓,脸颊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笑眯眯地蹲在大门前。
锦锦是吗?
她变魔术似的,从口袋摸出一颗糖来,穿过上锁的铁门,放到我的手心里。
那是五岁的我尝到的最甜的东西了。
是柑橘味的,却甜得我心头发酸。
二妞姐隔着门,摸了摸我的头,语气里带着向往: 没关系的,锦锦。
等金银蛊长成,我们就自由了,对吗?
她抬头看着前方。
我顺着她的目光向前看去。
那是黑岐山的方向。
如今,仍是隔着那扇沉重的铁门。
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的气息逐渐微弱。
直到悄无声息。
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痛恨我的弱小。
要是我很厉害的话,姐姐就不会死了。
我也终于知道了,原来金子藏在这里啊。
6
黑岐山在村子西头。
传说是金银村的先祖触怒了天上的神仙,神仙降下天罚,以黑岐山镇压于村西,隔绝了金银村与外界唯一的通路。
百年过去,一位神仙不忍村民受苦,便在东边开辟出一条新路,并在黑岐山上降下机遇。
我妈语重心长地告诉我: 锦锦,你记着,黑岐山那是万万不能进的。
说着,她压低声音: 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当时的我只是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现在,我默默地计划着逃离的路线。
我十岁生日那天恰逢清明。
我翻着泛黄的日历。
而现在距离四月四日,只差一个月。
西边的大路太容易被发现了,南边和北边被江水隔绝。
摆在我眼前的只剩最后一条路——黑岐山。
近年来,金蛊销声匿迹,进山寻蛊的人自然而然地少了,加上黑岐山本就凶险,现在几乎没人肯上山了。
死路背后的生机必然是凶险的,可我没有退路了。
于我而言,黑岐山便是那唯一的生机。
7
我爸这几天肉眼可见地高兴。
我也不用干活了,安静地待在屋子里。
院子里是我爸磨刀的哗哗声。
他提起一只大公鸡,干脆利落地抹了脖子。
而今天我也罕见地分到了一碗鸡汤。
汤上浮着一层油花。
我妈还给我夹了个鸡腿。
我把肉啃得干干净净,汤也一滴不剩。
毕竟不知道下顿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了。
我爹举着酒杯,笑容满面,脸上的褶子都挤在一起: 明天锦锦就成年了,我们家也会慢慢好运了要不是你爸我当初壮着胆子上山寻蛊,哪轮得到今天你们来享受好日子想当初,下着雨,我一下就看见那金灿灿的……
第 99 遍,这是我第 99 次听这个故事。
饭后,我爸喝醉睡着了,我妈偷偷拉着我进了房间。
桌子上居然摆着一个巴掌大的蛋糕。
我妈拉着我,笑容有些僵硬。
我们很少这么近距离地相处过。
锦锦快把蛋糕吃了,待会儿你爸醒了就吃不成了,这是妈妈偷偷去城里买的……
我打断了她的话,只是执拗地问出了我藏在心中整整十年的问题。
妈,金蛊取出来后我会死,对吗?
她一下子死死地捂住我的嘴,神色变得惊恐: 锦锦你瞎说什么呢,什……什么会那是山神赐予我们的馈赠只是在身上割一个小小的口子,取出来就不疼了,取出来就不疼了……
她魔怔了似的一直重复着,我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恐惧、猜疑、愧疚……
可唯独没有爱。
我在十七岁的最后一天,才认清了这个事实。
我曾以为李锦的锦是锦绣前程的锦。
原来,李锦的锦不是锦绣前程的锦。
而是金子的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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