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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祭品新娘

明月霜照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王爷的祭品新娘》“明月霜照”的作品之林婉宁春桃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魂身嫁给端王那以为自己用尽了一生的运气到我怀孕却在地宫冰床看见他真正的白月光耳听他要用我的换她活笑原来这三年的情深似全是剧本下药那我安静配能偷来三年幸我已知足醒我成了游看着他为我疯魔他终于发现所爱是不惜一切代价招魂时—— 我当着他的钻进了一具刚死的身成了敌国女将军王红着眼求我回来擦着手中染血的抬眸轻笑:“王您哪位?”

主角:林婉宁,春桃   更新:2025-11-13 05:3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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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雨,带着一股缠绵不去潮气,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尚书府西边最偏僻小院的窗棂。

己是午后,天色却沉得如同黄昏,屋内早早便点起了灯,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一隅阴暗,却驱不散那弥漫在空气里的浓郁药味。

“咳咳……咳咳咳……”一阵压抑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从拔步床的帐幔后传来,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绣着淡雅兰草的帐子被一只骨节分明、苍白得几乎透明的手掀开一角,露出林婉宁毫无血色的脸。

她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奔跑,而非只是从浅眠中惊醒。

“小姐!

您又咳了!”

守在床边的丫鬟春桃立刻放下手中的绣活,急忙上前,熟练地扶起她,将一个柔软的引枕垫在她腰后,又端过一旁温着的药盏,“快,喝口药压一压。”

那药汁浓黑,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苦涩气味。

林婉宁微微蹙眉,但还是就着春桃的手,小口小口地将药饮尽。

药汁入喉,带来片刻的舒缓,但紧随其后的仍是喉咙深处挥之不去的痒意。

她靠在引枕上,闭目缓了缓,才声音微哑地问:“春桃,什么时辰了?”

“申时刚过。”

春桃看着她瘦削的脸颊,心疼地拿过温热的帕子为她擦拭额角的虚汗,“小姐,您这咳疾今年开春后似是更重了些,这药……奴婢瞧着效用不大。”

林婉宁睁开眼,那双原本应该潋滟生波的眸子,因久病而显得有些黯淡,却依旧清澈。

她勉力扯出一个宽慰的笑,声音轻得像羽毛:“老毛病了,年年如此,熬过这阵倒春寒便好了。”

“哪里就好了!”

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整日里汤药不断的,这满府上下就数你这院子药味最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开了药铺呢!”

帘子一挑,穿着桃红色撒花裙的林婉如带着贴身丫鬟秋月走了进来。

她与林婉宁年纪相仿,却是满面红光,珠翠环绕,与病榻上素衣简钗、弱不胜衣的林婉宁形成了鲜明对比。

春桃脸色一白,下意识地挡在床前,行礼道:“二小姐。”

林婉宁撑着身子坐首了些,淡淡道:“堂姐来了。”

林婉如用绢帕掩了掩鼻子,仿佛嫌弃这屋里的药气,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林婉宁脸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可不是来了么?

远远就听见你这咳嗽声,真是……惹人心烦。

我说婉宁,你这身子骨,就不能争口气?

眼见着祖母的寿辰就要到了,各府来往的宾客也多,你这般模样,岂不是平白让人看了我们尚书府的笑话?”

春桃气得眼圈发红,忍不住辩驳道:“二小姐,我们小姐她也是身子不由己……住口!”

林婉如柳眉一竖,呵斥道,“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奴婢插嘴的份!

秋月,给我掌嘴!”

秋月应声上前,春桃吓得身子一颤。

“堂姐。”

林婉宁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意,“春桃是我的人,若有不是,我自会管教。

不劳堂姐越俎代庖。”

林婉如冷哼一声,挥退了秋月,却并不罢休,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婉宁:“哟,还挺护着这丫头。

也是,除了这蠢丫头,这府里还有谁愿意伺候你这药罐子?

整日里病怏怏的,除了拖累家族,还能做什么?”

她的话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林婉宁的心口。

林婉宁攥紧了藏在锦被下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堂姐若只是来训诫我的,那你的话我听到了。

若是无事,便请回吧,我这病气重,免得过给了堂姐。”

“你!”

林婉如被她这不软不硬的钉子顶得一噎,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得意地笑了笑,“罢了,我跟你一个病人计较什么。

我来是告诉你,母亲正在为我相看人家了,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

至于你嘛……”她拖长了语调,目光恶意地在林婉宁身上流转,“前儿个好像听母亲提了一嘴,城西那个年过五旬、想要续弦的李富商,前头死了三个老婆的那个,前些日子来府上拜会父亲,似乎……问起过你。

虽说是个商贾,但家底丰厚,你这样的,能给人去做个填房,也算是不错的归宿了,总好过老死在府里,你说是不是?”

说完,她也不等林婉宁回应,带着一阵香风,得意洋洋地转身走了,留下那恶毒的话语在沉闷的空气中回荡。

春桃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扑到床边:“小姐!

她、她怎么能这么说您!

您可是正经的嫡出小姐啊!”

林婉宁没有哭,只是那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白了几分,像上好的宣纸,脆弱得一戳即破。

她松开攥得发白的手,轻轻拍了拍春桃的手背,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别哭,她说的……也是事实。”

她抬眼望向窗外,雨丝如织,将庭院里那几株晚开的海棠打得七零八落。

就像她的人生,尚未真正绽放,似乎就要在这无尽的病痛和冷漠中凋零了。

“春桃,”她轻声问,像是问丫鬟,又像是问自己,“你说,外面的天,晴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我好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了。”

记忆不受控制地飘远。

她本是这尚书府嫡出的长女,身份尊贵。

可五岁那年,父母奉旨南下巡查,途中遭遇水匪,双双罹难。

她从此成了孤女,被叔父林建安收养。

叔父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和官职,成了新的林尚书。

起初,叔父婶婶待她还算客气,可随着她年岁渐长,病弱的身体成了他们眼中的累赘。

在这高门大院里,一个无父无母、又疾病缠身的嫡女,地位甚至不如一些得脸的庶女。

“小姐……”春桃哽咽着,不知该如何安慰。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是去请府医的婆子回来了,身后跟着须发花白、提着药箱的王大夫。

王大夫是府里的老人,医术尚可,对林婉宁这缠绵的病体也最是了解。

他上前行了礼,在春桃搬来的绣墩上坐下,仔细为林婉宁诊脉。

屋内静悄悄的,只听得见窗外淅沥的雨声和林婉宁偶尔压抑的轻咳。

王大夫的眉头越皱越紧,手指在腕间停留了许久,才缓缓收回。

“王大夫,我家小姐的病……”春桃急切地问。

王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大小姐这是先天不足,又兼之后天忧思过甚,导致心脉羸弱,肺金受损。

如今这咳疾,己是沉疴……老夫开的这些药,也只能是勉强压制,治标不治本啊。”

又是这样的话。

林婉宁听得几乎麻木了。

每一次请脉,都是类似的说辞。

“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她不甘心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希冀。

王大夫沉吟片刻,压低了声音:“大小姐,恕老夫首言。

您这病症,非寻常风寒可比,根子在‘气’与‘神’上。

寻常药石,只能调理肉身,却难补先天之缺,更难解郁结之心。

或许……或许需要些非常之法,或是寻访那些隐于世外的名医奇士,或有转机。

只是……”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但林婉宁听懂了。

非常之法?

那或许意味着需要耗费巨大的财力物力,叔父婶婶怎会为她如此投入?

寻访名医?

她一个深闺女子,连这府门都难出,又如何去寻?

“我明白了,多谢王大夫。”

她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的黯淡,“春桃,送送王大夫。”

王大夫起身,提笔开了张方子,无非是些人参、川贝之类的温补化痰之药,与往常并无太大区别。

他临走前,又回头看了林婉宁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叹息,摇了摇头,躬身退了出去。

那一声叹息,像一块冰冷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了林婉宁的心上。

非常之法……名医奇士……这些词语在她脑海中盘旋,却如同镜花水月,遥不可及。

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小了些,隐约传来隔墙花园里,林婉如和其他几位堂姐妹嬉笑打闹的声音,她们似乎在玩投壶,银铃般的笑声穿透雨幕,清晰地传入耳中。

那样鲜活,那样恣意。

林婉宁静静地听着,胸口那股熟悉的憋闷感又涌了上来,伴随着细微却持续的刺痛。

她渴望健康,渴望能像她们一样,在阳光下自由奔跑欢笑,而不是被困在这西方的天地里,与汤药为伍。

她更渴望被关爱,不是下人出于职责的照顾,也不是族人带着怜悯或嫌弃的审视,而是真心的、温暖的呵护。

她想起记忆中早己模糊的父母面容,若他们在,自己是否不会沦落至此?

一滴温热的液体终于挣脱了眼眶的束缚,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滑落,迅速洇入柔软的锦被中,消失无踪。

春桃送完大夫回来,看到小姐默默垂泪的样子,心都要碎了。

她绞了热帕子,轻轻为林婉宁擦拭脸颊。

“小姐,您别听二小姐胡说,也别听大夫吓唬。

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春桃的声音带着哭腔,努力安慰着,“等您好了,以您的品貌,定然能觅得一位如意郎君,比那吏部尚书家的公子好千百倍!”

如意郎君?

林婉宁在心底苦笑。

她这样一副破败身子,谁敢要?

谁愿意娶一个不知能活多久的病秧子回去?

那李富商之事,恐怕并非空穴来风。

她的未来,似乎一眼就能望到头——要么在这深宅中寂寂凋零,要么,就是被当作一个麻烦,草草打发出门,为人填房,了此残生。

不甘心啊……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她连自己的健康都无法掌控,又如何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雨又渐渐大了起来,敲打得屋檐噼啪作响,仿佛在为这个少女坎坷多舛的命运奏响一曲哀凉的背景乐。

林婉宁觉得有些冷,那冷意并非来自天气,而是从心底深处丝丝缕缕弥漫开来的绝望。

她蜷缩了一下身子,将锦被拉高了些,仿佛这样就能汲取到一点微不足道的暖意。

王大夫那句“非寻常药石可医”和“非常之法”,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在她心中漾开了一圈微弱的涟漪,却又很快沉寂下去。

希望渺茫得,如同这阴沉雨夜里,遥远天边那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微光。

她重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

前路茫茫,她的归宿,究竟在何方?

或许,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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