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寝室窗外正对着人工湖,那天暴雨夜,我亲眼看见湖面浮起无数纸灯笼。
“快关窗!”
苏棠尖叫着,“它们会看见我们!”
可已经晚了,撑船的老者站在最大的灯笼上,朝我伸出手:“欠我的孟婆汤钱,该还了。”
第二天,新闻说湖底打捞出一具贴满符咒的柏木棺,而我的室友陈婷开始不对劲。
她半夜坐在床上梳头,哼着古怪的歌谣:“纸灯笼,照黄泉,欠了债,拿命还...”更可怕的是,我发现我们每个人都欠那老者一样东西。
而今晚,他就要来收了。
---1.完了。
窗外不是雨声,是千万只冰冷的手指在抓挠玻璃,嘶啦——嘶啦——让人牙酸。
粘稠的黑暗泼满了天,连宿舍楼轮廓都吞没了,只有我们404寝室,像汪洋里一座颤巍巍的孤岛,漏出点惨白的光。
“妈的,这鬼天气!”
陈婷“啪”地把一本时尚杂志摔在桌上,声音尖得能划破耳膜,“烦死了!
林晚,你杵在窗口发什么呆?
装什么忧郁女神呢?
冷风都灌进来了!”
我没理她,后背的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死死盯着楼下那片平日死气沉沉的人工湖。
风更狂了,卷着雨点砸在窗上,砰啪乱响。
不是错觉,湖面……在翻涌。
墨黑色的湖水像烧开了一样,咕嘟咕嘟冒着不正常的气泡。
然后,一点幽绿的光,颤巍巍地,从水底浮了上来。
紧接着是第二点,第三点……眨眼间,密密麻麻的纸灯笼铺满了整个湖面,绿莹莹的一片,的光晕在暴雨中诡异地稳定着,照亮了下方——每一只灯笼下面,都映着一张模糊不清、泡得肿胀的人脸影子,随着水波晃荡。
我喉咙发紧,呼吸堵在了胸口。
“林晚!
你聋了吗!”
陈婷踩着高跟鞋就要冲过来。
“别……别过来……”我声音发颤,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就在这时,湖心那些纸灯笼猛地向两侧分开,一只巨大的、惨白得刺眼的灯笼缓缓升起,比其他的大上数倍。
灯笼上,站着一个佝偻的黑影。
那是个穿着破旧蓑衣的老者,干瘦得像一截枯柴。
他手里握着一根长长的竹篙,竹篙一头没入水中,却不见船。
他就那么凭空站在灯笼上,随着水波起伏。
距离这么远,暴雨这么吵,可他一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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